手心,被握的更紧,他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些年一直如此,习惯了。”
是那年剑伤的后遗症吗?
询问,写在脸上,他已是温柔浮起脸颊,“凝卿,还记得这里吗?”
他的身后,一弯石桥横跨河岸,月光的晕黄中,两字入眼——“情缘”。
月光下的他,潇洒一如当年。
桥头的他,淡然一如当年。
我面前的他,笑容一如当年。
此番场景,犹如梦中。或者说,午夜梦回时,也见过他伫立桥头,微雨人独立,如今真见了,却恐是身在梦中。
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凝噎,唯有泯着欲哭的笑,颤了嘴唇努力翘着弧度,“为什么他们会说你……”
话到了嘴边,最后那个字眼始终出不了口。
或许我不能也不愿见到他,但是始终祈愿他的平安,知道在天涯的某一方,他安然的生活,就足够了。
“说我死了是吗?”他的手轻触我的面颊,指尖沾着泪水,一滴泪顺着莹白的手指滑下,“这是为我而哭?”
别开脸,默默不言。
他的手间,湿透的信笺晕开了字迹,却不难分辨原先写着什么,正是我放在河灯间的祈愿条。
“凝卿,我只应承了入朝十载,还记得吗?”他的目光中跳动着月华水波,“十载已过,自是归野还朝了。”
“那坊间流言?”不自觉的握了握那抓着我的手,在掌心中感觉到温暖,惶恐与不安在慢慢平复。
“真的,也是假的。”
默默点了点头,我抱紧小笙,“看到你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