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队长,她看上去就是个乞讨的疯子,你把她打死了,我们还要负责拖去乱葬岗呢。”

“就是,这么肮脏恶心的人,别污了您的手。”

各种劝声拉拽这骑在我身上痛揍我的人,就在我神智已经慢慢游离于身体之外,完全放弃抵抗等死的时候,那落在身上的拳头,越来越少。

“呸!”一口浓痰吐上我的脸,“就这么个疯子,差点害我掉脑袋,冲了凤驾可是死罪,今天没打死她,算她走运!”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远去,我试图努力的睁开眼,却发现不管如何努力,那肿胀只能让我勉强的睁开一丝。

现在别说站起,坐好,就连动一动,也完全不可能,我只能就这么躺着,嘴巴里一点点的流着血沫。

我不能自杀,刚才那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能解脱了,能回到轮回公司找那老头了,只要再来几拳,我一定承受不了,可是,她竟然不打了。

我想笑,抽抽嘴角,却疼得厉害,想放声,喉咙里却只有呵呵呼呼的声音,像是破旧的排风扇。

原来求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早知道死不了,我也该多挡挡的。

再等等,即使夜晚的寒露冻 不死我,这饿了几天的身子,说不定也抗不了几天了,也许过程漫长,说不定真的能让我回去呢。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知道脑袋边不时传来纷乱的脚步,匆匆的有人来了,匆匆的有人走了,偶尔踢我一脚看我死了没,偶尔踩上我两下,谁叫我躺在路边呢?

一个脚步声走近我,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似乎在仔细的端详我,而我,眼睛已经无法张开,肿的几乎粘在了一起,这么疼,干脆懒得睁了,反正也没有我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