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车身猛的一震,我们迅速的伸出手稳住歪向一边的马车。

“这,这……”车夫跳下车,看着断裂的车轴,“马车断了轴,可走不了啊。”马儿歪着身子,不断的踢着腿,却怎么也无法挣扎站起。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我看看前方回宫的路,现在刚行了一半,不论是回宫调车,还是上祭庙借车,都是一半一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远远的几乎人家,茅草破屋,是不可能有我们需要的马车了。

我伸手一指车夫,“你,速度回宫,调另外一辆车来。”

“是,是!”拔开腿就跑,车夫火烧屁股般飞奔而去,转过了两个弯不见了人影。

算算路程,一来一回,少不了一两个时辰,我对着焦急的小侍人颔首微笑,“不如您和伺君先在车上歇着,一会儿车来了,咱们再上路!”

“不用了,干脆慢慢走吧,这干等着也不是办法。”缓缓出声拒绝的,是帘子后若水的声音。

不容我们出声反对,他已慢慢下了车,在侍人的小心搀扶下,迈开腿。

“啊!”才不过一步,他身子一歪,手指紧紧的抓着小侍人的手,脸上痛苦的扭曲着。

“伺君,伺君,您,您,怎么了?”小侍人慌了神,只知道扶着若水的身体大叫。

“我,我肚子疼!”他的腿已经开始发抖,脸上惨白一片。

“天,天呐,您,您的肚子在动!”侍人的脸上一片惊惧,求助的眼神望着我们。

难道是若水要生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还有些日子的吗?该死的预产期提前了,脑中闪过的念头让我的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