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前几日若水那次见到我?

不可能啊,他脸上蒙着手帕,而理由也很充分,怕他见血吓着。

难道我的声音被若水认出来了?

也不可能啊,嘴巴里含着团布,说什么都含含糊糊的,若水在那么大的精神紧张下,没那么容易判断出我的声音啊。

不管怎么样,我反正打定了主意,只要提及当天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新进的侍卫沈意欢?”纱帐后月月的声音清新渺渺,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味,好听得不得了。

“是,是!”声音惶恐,却不敢多漏一字。

“什么时候进宫当的差?”这就是月月,没有威严之气,永远的亲切客气,却疏离,即使近在眼前,依然给人高高远远的感觉。

“这一次御林军新选的,奉命保卫‘隐菊殿’外门。”这个骗不了人,只能照实答了。

“前几日多亏有你指挥得当,才保住了菊伺君和小皇子的性命,我们还真要多谢你。”

总觉得月月的话,缓慢清扬,每一字似乎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身为御林军,为皇上效命,在所不辞!”

几个字说的雄赳赳,仿佛自己是正在被领导检阅的士兵,高挺着胸脯,憋着浑身一股劲,听到一句,同志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