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什么香什么玉?”他低下头,凑在我的耳边,“你看看,多少人对我行注目礼,那眼中,可全是怜悯与同情,我的命好苦哇。”

我一昂头,“我只知道看我的眼睛,全是羡慕和妒忌。”得意的甩着头,象只骄傲的小母鸡。

“你看那……”他手指一指街头,“我们在那扮过乞讨的夫妻,你个小气的家伙,讨了那么多个铜板也没分我一个。”

“记得!”我笑着出声,“你还狠毒的掐我,身上掐紫了一片。”

“是你先掐我的!”

两个人互相翻着白眼,随后傻兮兮的对视大笑。

“现在我这个样子,随时都能在地上坐着讨饭。”我贼贼的出声,眼睛一扫他,“可惜你这个样子,玉树临风的,讨饭是不行了,插个草标我把你卖了,说不定还有一大笔银子呢。”

“不干,你得了银子不分我!”

两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相互调笑打闹。

“哎呀!”我的身子被人一撞,歪进他的怀抱,顺便吃了把嫩豆腐,“啥热闹啊,这么急着看?”

人群中,最古老的戏码在上演着,正是我和玄卿适才笑闹中的‘卖身’。

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头上插着草标赫然写着,‘卖身葬母’,小小的身子跪在青石路面上,单薄的衣衫在春寒中露出数个窟窿。

“小春给各位大婶大娘磕头了,只求给几两银子葬了家母,小春一辈子为奴为仆,绝无半句怨言,大家行行好吧。”伴随着少女的嗓音,咚咚的磕头声引来无数人的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