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奴刚抬腿,身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又传了来,“让他立即来,就算在花娘的床上正爽着,也先拔出来,一会再继续。”
如此飘然的人,如此直白的话……
龟奴咬着唇,想笑不敢笑,倒是单解衣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看着楼倾岄默默摇头。
他就这么在楼中俊逸的行着,仿佛再自然不过,没人敢询问,没人敢多话,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了最顶层。
顶层,只有一间房。或许说,整个顶层就是一间房。
雕花的门,朱红色的漆,依然干净不染纤尘。楼倾岄修长的指尖抚在门上,唇角扬起一缕微笑,“算他重承诺。”
门推开,没有陈旧的腐味,窗户开处,落地的长纱拂动,房间里一炉檀香升着淡淡的青烟。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只有字画两幅,最打眼的也就是琴案上的一把琴,雕花古朴。
轻轻一声哼,楼公子眼中渐渐浮起一丝得意。
有人飞快的送上的茶水,在悄无声息放下托盘的时候,忍不住的偷眼看了看楼倾岄,在露出惊艳的神色后,赞叹着悄然离去。
“不知道名满‘定州城’的凤凰花,在这‘云州城’里叫什么?只怕也是风光霁月无人能及吧,不然怎么能让阁主将这最好的顶尖楼宇一藏两年,只为公子再回之日呢?”她斜倚在门边,望着楼台上阳光中的青色人影。
“你怎知是我的房间?”俊美公子笑容在阳光下绽放,没有了外人,那身高贵离尘的气息就这么无声的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