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靠近房门前,一名少年猛然挣脱压制他的人,冲到了单解衣的面前,手中的精钢长剑带着厉风,直取单解衣的面门,“还我师尊命来。”
未见人动,那剑已从单解衣的肩头擦了过去,少年拿捏不稳,踉跄冲出两步,眼中悲愤神色愈浓。
回首,在众人扑上来之前,他朝着已擦身而过的单解衣的背后,又是一剑刺了出去。
紫色衣袖,轻扬了下。
“叮!”清脆的响声中,少年的剑荡向一旁,径直插/进了腰间的剑鞘里。
一切看上去那么自然,似乎是少年自己的行为与他人无关,可直到单解衣进了门,那少年还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望着剑鞘,不明所以。
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她优雅的缓步间,人群自然而然的分开了路。
一切都未动,就连地上李端的身体,也保持着她开始离去时的样子,地上的血迹已经凝结干涸,黑褐色沁在地板上,房间里依然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在李端的身边蹲下,旁边的脚步顿时跟随而上,似乎怕她有什么行动。
“单姑娘。”吴半中声音中凝着一丝沉重,“有人看到您从房中离去,而李掌门倒卧在血泊中。”
她看向谷南暄和陶涉,后者面沉似水,两双眼睛静静的望着她。
眼神停回李端的伤口,掠过平整的衣衫,在他停放在腰间的手指上来回的游移,口中话语悠然,“你们是不是认为,能够一招杀他,甚至连剑都来不及出鞘,只有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