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字房中的男子面容我看不真切,我只记得他的气质,雍容华贵的气度,举手投足间就可将一切压制,令人窒息。什么叫九天之月,什么叫流云红霞,就是这个度啊。”他轻声一叹,啧啧有声,“这才是官窑的精品。”
“哦?”她很有些意外,“难道是皇族中人?”
风琅琊摸着他的大胡子,“我是个要饭的,这个怎么可能知道?”
“既然来了,不可能不出手的,只是不知目的是不是与‘兑’字房中的人一样呢?”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他。
他迎着她的目光,一咧嘴,“既然与我们找人无关,又何必管太多呢?”
她未言,放下茶盏,走向床榻。
背对着她的风琅琊,眼神飘向窗外的某个方向,沉吟着。
夏日的清晨,总是亮的那么早。当她刚刚起身的时候,言陌容的身影已出现在门边。
这一次,他长袍锦缎,金丝发冠,华贵之气尽显。脸上是暗暗的欣喜之色,举止合宜的为单解衣斟茶倒水,不觉讨好只觉温柔,似是跟随了数年,尽心尽力的伺候爱妻的丈夫。
风琅琊喝着酒,古怪的睨着言陌容,“你是哪家教坊□出来的,伺候的这么好?”
毒嘴巴说出来的话就是和寻常人不同,暗骂言陌容是小倌,偏让人无法发怒。
言陌容眼中精光一闪,紧绷着面容,眼光斜溜了下单解衣的方向,当发现单解衣没有半点表示的时候,他立即垂首,假装未曾听到半句。
当单解衣带着风琅琊和言陌容出现的时候,齐刷刷的目光中带着不解,带着疑惑带着猜测,有反应快的,已经开始将目光瞟向“震”字门的位置,露出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