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他身边,手指勾起地上的包袱,人影远去间抛下简短的四个字,“与你何干?”
月上中天,浅浅一勾挂在屋檐边,从楼上的客房看去,似远似近,明明就在手指前,却怎么也摸不着。
她站在窗前,手中酒杯拈着,沉吟。
这月色,让她想起那山巅薄雾笼罩中的清辉,如今月亮还是那月亮,身边的人却已不在。
风琅琊没说错,单凤翩是笼罩在心头的阴影,而楼倾岄却是藏在肉中的刺,可她从未想过要拔出,唯有痛才会让她想起,那相处时的快乐。
遥遥的远方,不知是谁家琴师在试音,若隐若现的音律飘入耳内,恍惚不甚清楚。
她苦笑,这酒,这月色让她想起那个人就算了,再多这琴音,存心要勾起她所有的思绪似的。
“‘情僧’无心就是楼公子吧?”窗台上多了道人影,侧坐在窗框上,半个身子靠着窗台,手中拎着酒坛,一双眼睛恢复了平日里的闪亮,一身华丽衣袍与此刻不羁的姿态很不协调。
她退了步,直觉的与他扯开距离。
他居然还未放弃!
“我来给你送酒。”他扬起手,一坛酒朝着她的方向滴溜溜的飞来。
伸手接住,她冰冷的脸上终于扯了丝笑意,“多谢。”
风琅琊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举起另外一坛酒凑上唇,“既然陪过你一次,我不介意再有第二次。”
他,也不问问她的意思就决定了吗?
“问你,你一定会拒绝,所以我不问。”他没看她,咽下口中的酒。
他的身体,遮挡了那一抹屋檐上的银钩,两个人无声中各自喝着各自的,一个在桌边,一个在窗台,独自沉浸在自己的空间中,谁也没有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