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那段日子太亲密了。”他淡淡的回答,“为你消除最后一点被怀疑的可能,毕竟你还要忠于他。”
“你不要忠于他吗?”她想淡然,心却猛抽了下。
此刻,她应该说恭喜,但是这样的恭喜又怎么说的出口?
“边疆已定,我该交出兵权了,然后做个闲散之人。”他的回答平静的不起半分涟漪。
交出兵权,就是交出他所有的倚仗,再之后呢?他会不会如同那两位王爷一样,在一步步的陷阱中,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不过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约定。”坛中的酒已见底,只剩下最后一碗,他举起手中的酒,平和的笑了,“一年后我去寻你,替你守关过那功力反噬。”
没等她回答,他饮尽碗中的酒,忽然搂上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环抱在怀中。
想起那夜湖畔,他也是这般抱着她,分别气息浓重。
她的手慢慢抬起,绕上了他的腰身,回应着他的拥抱。
无声良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绕在一起。他垂下脸,看着她的目光,“这似乎是你第一次回应我。”
她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唇,如羽毛般过她的唇瓣,很轻很轻。在她还不及反应间,他已抽身,“其实,我的胡子也不算很扎吧。”
不等她回答,人已飘然远去。徒留她抚着自己炙热的唇,怔怔出神。
三个月后,皇家最尊贵的王爷,琅琊王燕殊绝娶妃,京师轰动,百姓奔走。
遥远的边城,她在明月之下,遥敬一杯酒,她与他曾同饮过的女儿红。
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