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单解衣能理解楚濯霄的无奈了,面对这样孱弱的人,无害的笑容,即便知道故意,又怎忍苛责?
楚濯霄别开脸,但是她清楚的看到,他的嘴角一缕淡淡的笑容闪过,眼底温暖。
他的笑,与楚濯漓始终温暖不同,更像是冬日阴霾许久不见晴日后乍然一现的烈阳,让人不敢对望,夺目刺眼。
他的手,探上楚濯漓的手腕试了试体温,“这两日可好?”
“好。”楚濯漓拈起一片玫瑰干,啮咬中的动作清隽秀美,“许久不曾睡的如此香甜了,兄长记得谢谢单姑娘。”
楚濯霄的脸又是一绷,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漓。”楚濯霄取过一旁的厚厚软裘,盖上楚濯漓的膝盖,“我看你与她过从甚密,是不是钟情于她?”
没有称呼,没有名字,就一个她字,可见他一贯的冷漠了。
但是这个问题,却又差点让单解衣笑了出来。
她与楚濯漓,算得上一见如故,是新友、又是故交的感情,他们可以聊风花雪月,可以琴棋书画,也可以品茶谈史,因为那人身上天生的亲近感让她无法设防,可这与钟情,似乎天差地远。
亲密、亲昵、亲热,有时候真的不是因为爱情。
那和暖的笑容噙在唇畔,犹如噙着一瓣花蕊嫩尖,让人心底颤颤的,她等着楚濯漓出声取笑楚濯霄。
如果说天下间还有人能不动干戈的制住楚濯霄,当非楚濯漓莫属了。
“如果我说是,兄长怎办?”短短的回答,差点让单解衣栽了个跟头,无声以对。
“那我向她提亲?”楚濯霄的声音硬邦邦的,就连说提亲,也仿佛是寻仇般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