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点了下头,替他拢好衣衫。
养蛊,靠的就是强大的感知力和精神力,楚濯漓以蛊出名,他自身的感知力是绝无问题的,他与自己都没能发现蛊母的存在,那只能证明他的身体里真的没有蛊。
可这病……
一场探查,已经耗费了楚濯漓最后残余的力量,他疲累的阖上眼睛,悄然睡去,而单解衣披上衣衫,缓步出了房门。
门外,楚濯霄石雕般的站着,在她行出间,黑瞳牢牢的盯着她的脸,再确认她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后,才松弛了身体。
“没有。”
淡淡两个字,不好不坏。
楚濯漓暂时保住了命,但是查不到病源,就不能对症下药,也就意味着,他依然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着,到底还能撑几日,谁也不知晓。
注定,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当头顶的月亮越来越细的时候,单解衣站在窗边,算着邻近的日子。
过年了,她回不去单家了。
一只鸽子扑啦啦的扇着翅膀,咕咕叫着,在房檐上探头探脑,单解衣心头一喜,伸手想要抓住。
却有一道电光划破夜晚的寂静,比她的动作更快。
可怜的鸽子被剑光擦过,从房檐上摔落,无声无息的落入某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