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那琴剑双绝四个字,几乎是拼着内息冲心脉的悲壮写下的。
她蹲下身体,双手在两侧的琵琶骨上摸过,“两剑深度一样,出手速度一样,可能是‘鸳鸯双剑’,也有可能是长期配合的两个人。”
她的脑海中,没有一人双剑能达到如此功力,也没有两人配合如此心意相通的对象。
“好狠的围攻。”楚濯霄的掌拍上身边的石块,一时间石块迸裂,四溅飞扬,俊美的脸上杀意密布,“我发誓,绝不放过任何一人,我要他们尝尽我师尊的痛苦,一刀刀断筋裂骨,受尽折磨而死!!!”
年三十的夜晚,门外一声声爆竹响,各种喜庆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可是他们三人,守着的是灵堂,是白色的烛光,是火盆中被舔舐吞掉的纸钱,是一方棺木无声。
楚濯霄不忍楚濯漓的身体,早早的让他休憩了,那晃眼的白色中,只有他笔挺的背影,跪在棺木前,石雕般。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门外庭院中,呼呼的北风刮过,单解衣饮着酒,仰望着天际,无尽的黑色中,一片片的雪花落下,打在脸上,转眼化为水划过脸颊。
各人有各人的心伤,各人有各人的痛,他们各自孤独,又奇异的互相安慰,在自己的空间中。
她的面前,一坛烈酒空置。
“昔日不敢放醉,如今无人相陪。”她轻轻叹着气,拍了拍面前的酒坛,似乎是在自嘲。
举杯就唇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冷香中带着烟火气息,是楚濯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