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楚濯漓玩味着这两个字,浅笑清风,“与其问我,不如问我兄长。”
她侧脸看向肩头的容颜,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显然,他与她都非常了解楚濯霄的性格。
单解衣轻轻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忽然正色,“其实与你兄长相比,我更想知道你的心理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还是那副平平静静的姿态,眼中蕴着淡淡的轻松笑意。
“和能猜测心思的人相比,不能猜测的人更可怕。”这是她的回答。
“我不难懂。”楚濯漓扬起眼角,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楚濯霄的惯常动作,那是一种心思的飞扬,“没有人愿意心思深沉,没有人想要耗费心神去步步为营,寻常日子里,我也是个普通人,不要把我当做敌人去猜,你若愿意了解,就不难。”
“若是始终不曾爱过我,也就不会有仇恨的心态;但若是以感情为筹码,只为了骗取武功财宝,我也不会让对方太好受。”
“杀了对方?”单解衣想了想,“似乎太便宜了?”
“我会拿本命蛊下到那人的身上,我受了多少伤,就要对方也承受更多倍的痛苦,我要那人一生一世都成为我的傀儡,日夜受尽煎熬,以我的蛊一点一滴蚕食心头血,让活着比死更难受,几十年都不得安生,在我死的那一天,发动本命蛊,死也脱着一起入黄泉,再纠缠下去。”楚濯漓的话语声很淡,淡的听不到半点心思起伏,随意的就像是在谈论着天气,“若是为名利欺骗了我,我就让其身败名裂,身无分文,若是为武功,我就废了其武功,天天拿锁链栓在身边,让其日日夜夜都看到我。”
单解衣久久的说不出话,半晌后,只有两个字,“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