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濯霄没有回答,伸手入怀,小心的掏出一个冰玉盒子,轻轻的伸到她的面前。
那一瞬间,她看到他的眼中,泛起小小的喜悦,犹如孩子讨好大人般,“三日去三日回,四日在山中,终不负有心。”
“炙炎山”相距千里之遥,三日去三日回,也是要全力施展身力,山中四日,他也定然是不眠不休。
整整十日,不曾休息吗?
“为什么?”她的心头,涩涩弥漫,涨的胸口也是闷闷的疼。
“你做什么决定,是你的事;我楚濯霄做什么决定,也是我的事。”强硬冷然的语调中,他欺身上前,冰玉的盒子塞入她的手中,垂首一吻在她的发边,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只有她听到,“若你死,楚濯霄绝不独活。”
心跳,骤停。
两厢对望,谁也不语。
他的笑容,在这一瞬间绽放,仿佛冬天雪花覆盖下的梅枝。
如果说,这就是‘佘翎族’在感情上的偏执,那这种偏执,重的让人心疼。
认定自己想要的,全然付出,绝不后悔。他和那楚雪杨,何其相似。
喉咙,干哑。
目光不期然的望到他的手,一贯握着“惊雷”的右手不知何时转到了左手,右手垂在身侧,依稀可见手侧深黑的灼痕,一道道延伸,从手心到手背。
手,握上他的手腕,翻转。
他攥着手心,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抽了抽手腕,却被她强硬的握住。
“你徒手抓‘冰蛤’?”她从那一道道火炙过的伤痕上瞬间判断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