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倾岄没说话,一旁的父亲已经微微蹙起了眉头,担忧的望了眼儿子,不吭声。
“哟……”那不正经的声音拉的长长的,“右相嫡女啊,这地位咱可高攀不起呢,倾岄庶出,看来是要嫁出门了呢。”
他手指有意无意的拨了下琴弦,清亮的声音震在心头,久久不散,“我没记错的话,右相嫡二女不是自小就定了亲的吗,看来又是个偏夫呢。”一声低叹,“想我也是好人家的儿子,为什么要下嫁呢?”
这话,震在女子的耳内,思虑不期然的倒流。
那时,纯净的少年站在河边,干净透明的眼瞳看着她,也是这样的一句话,“我也是好人家的儿子,为什么要下嫁给你做偏房?”
她那时的回答是什么,她许了一生守护和爱恋,定不让他有半分委屈。
侧首身边的男子,如今只有淡漠平静。那些往日的誓言,早已沉没在时间的长河中。
他和她唯一的儿子……
“也是。”她重重的点了下头,“我楼无施的儿子,又岂能随便下嫁,更不能做他人偏房,倾岄,母亲这就去推了右相。”
对于她的答复,那撩拨琴弦的人头也未抬,仿若未闻。
她知道,那是他不屑,无论她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他都是不屑的。不屑于她的话,不屑于嫁不嫁,他有他的高傲。
“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儿家,母亲为你娶进门。”她定定的开口,算是一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