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忘情’,但是‘忘情’酒性过烈,名字多少也不好,我想酿种清甜的酒给你。”他动作干净利索,又是几枚叶片上的水珠落进瓶中,“又是娶夫,又要立后,总是逃不离酒的,这种酒不需要酿制太久,只要我动作快些就能赶上。”
“你……”心口忽然有些堵,说话也涩涩,“介意吗?”
她与单凤翩,那是正式拜堂成亲的,倾岄她也给足了楼家面子,风琅琊那不需要她操心,他自会闹的天下皆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有仪式,而楚濯霄默默的跟随在她身边,倒更像无名无分的小爷。
他不介意,她也知他不介意,但是她介意。
楚濯霄一直就不是好斗的人,虽然性格阴郁孤傲,但为了她足以做出任何退让。他的眼中一向没有世俗礼教,只有这个人,真真切切的她而已。
“霄。”她忽然仰起头,“我们去个地方好不好?”
“哪?”他有些错愕不解。
“立后大典还有三个月,我不想呆在家中,你会陪我的吧?”她拉着他的袖子摇着,口气中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这一招对付楚濯霄屡试不爽,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搂上她的腰,身形如鹏鸟展翅,朝着山下掠去。
她没有问过他,她只是紧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给他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
似乎是被单家筹备婚礼的事情憋闷坏了,一入街市,单解衣像是回归到林间的鸟儿,不停的在各个摊子间游走着。那如鱼得水的欢快,即便是楚濯霄也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往往是才找到她的身影,转眼又不见了踪迹,当他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紫色的丽影时,她的手中已经是满满的一个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