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要缝针。”医生的话让她的脸都皱到一起了,“还要打破伤风针。”
尖细的针头在灯光下发着森冷的寒光,盘子里几枚弯弯曲曲的针头更让她从头顶凉到了脚下,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发出抗议的示威。
“小溪,小溪……”一个声音从门外伴随着人影冲入,“你怎么样?伤到哪了?”
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没有抱着肚子,很好。
脑袋上没有任何大的伤口,很好。
身上除了灰尘也没有想象中恐怖的血迹,很好很好。
最后,落在她的膝盖处,沈君晔的眉头又一次紧蹙,“怎么会这样?”
她咬着唇,闪着可怜巴巴的目光,“没,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只是缝几针。”
“只是缝几针?”明明是帅气的面孔,为什么板起来会有令人恐惧的冷酷,“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呼吸渐重,盯住她的脚,“我叫你不要穿高跟鞋,你为什么不听?”
与大吼大叫相比,这样的山雨欲来更让她躲闪,开始怀疑自己叫他来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家属是吗?”医生似乎看多了这样的情况,不是一般的冷静,“去交钱。”
“好!”汗珠在他额头细密的盖着,脸颊边,蜿蜒出一滴,在下巴处汇聚,他的手捏上病历,用力的一握,林曦感觉到呼吸一窒,仿佛被捏住的是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