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隔着小区铁门，一个白色身影朝着他这边像个撒欢的兔子似的跑了过来。

没一会儿兔子小喘着出现在他跟前，一仰脸，漂亮的桃花眼弯弯，里面亮的好像装满了星星。

“前辈久等了。”钟秀秀眨了下眼，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气，皱了下鼻子，“又喝酒了呀？”

总不会是喝醉了才约她出来看星星的……吧？

她微仰了下头，凌晨一点的s市天空阴沉沉的，没有半颗星星。其实就算真有，夜生活才开始不久的如昼市中，这个点也什么都看不到。

空气中时不时的刮过阵阵冷风，她晚上出来穿的是一件半透明的雪纺蝙蝠袖衬衫，下面搭了条同色长裙，风一吹，衣服贴在身上，冷风隔着布料打在肌肤上的触感特别真实。

钟秀秀袖子下的胳膊顿时就被冻得起了一片疹子。

卫衍“嗯”了一声，微偏了偏头，询问她：“要不要走一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卫衍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点嘶哑，整个语气给人的感觉也温和了不少。被风吹着，他身上的酒味淡淡的，并不难闻，光是听他说话，钟秀秀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连带着也没觉得那么冷了。

她点点头：“好啊。”

两个人沿着小区侧面的小路往前走，快到步行街的时候卫衍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帽子扣到了头上，帽檐往下压了压，转头问她：“饿不饿？”

钟秀秀眨了眨眼，那条小吃街她之前经常跟鱼鱼在那吃东西，白天的时候也还好，但是夜里人特别多，虽然这会儿她确实很饿，但是……

她不太确定的看向卫衍：“前辈你认真的吗？”

帽檐在他脸上投下大片阴影，细碎刘海的遮挡下，卫衍的神情看不太清，不过从语气倒是听得出来心情不错：“就正常去逛，没有人会注意的。”

他偏过来头，把手插到口袋里，往钟秀秀身边靠了两步，说：“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