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奇怪地抬头一看,傅靖以快步走下来。
“你那女徒弟会不会施针?”傅靖以有些狼狈道,“手稳不稳,稳的话让她去给我打下手。”
“那个只是普通员工,不懂这个,帮不上什么忙,”杜老满脸不相信道,“这么简单的针,你一个人还搞不定?”
“废话!”傅靖以没好气道,“谁说我一个人搞不定?我只是……”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杜老马上看出傅靖以的窘迫,顿时哈哈大笑:“我说你呀,到底阅历少,医生看病人就是病人,就算脱光了又有什么关系?人家小姑娘介意了?反正我已经是快进棺材的老头子了,应该没关系了吧,干脆我帮你吧。”
道理傅靖以都懂,可无波是普通病人吗?让他跟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她,这根本不可能嘛,至于老头子的提议,傅靖以直接当作没听到。
看到傅靖以一脸苦恼地又返回小阁楼,杜老突然有一种看热闹的想法,这两个小鬼之间,该不会是有点什么吧?
傅靖以空着手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还反锁了。
无波诧异地看向他。
傅靖以抹了抹脸,鼓起勇气道:“来吧,你躺好。”
无波点点头,脱了鞋乖乖躺下来,傅靖以还是没动,无波看着他,他叹了一声,走过来,伸出双手。
无波就这么看着傅靖以修长白净的双手慢慢地靠近,然后落在自己的衣领上,缓慢地解开第一颗扣子。
无波伸手扣住他的手,脸上多了两抹飞霞,干巴巴问道:“一定要这样吗?”
“你见过穿着衣服施针的吗?”傅靖以脸上此时看不到任何局促,仿佛这是十分平常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