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如常,可时岱岱感觉他话中有话,正要细问,服务员刚好上菜打断了。
这算不算恢复正常邦交了呢?时岱岱不时地偷瞄走在左边始终沉默的人,心中既欢欣又失落。欢欣的是,本来以为彻底失去的友情正在渐渐挽回,失落的是,重逢后她患得患失,反复像现在这样揣摩他的心思,无话不说的场景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自己种下的苦果,唯有自己来品尝了。
走到篮球场,时岱岱感慨道:“以后我可以很自豪地跟我女儿说,当年你老妈曾经在a大的篮球场打过球。”
冉巽杨看过来,问:“为什么是女儿?”
时岱岱一脸理所当然:“如果是女儿,就可以证明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培养出很淑女很淑女很淑女的女儿呀。”
“儿子就不行?”他眼睛弯了弯,似乎有点愉快。
时岱岱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很斯文很斯文很斯文的儿子?不好,儿子太娘会显得我更加粗鲁。”
“我觉得男女都好,”冉巽杨看向球场,轻轻地说,“很粗鲁也好,很斯文也好,他们想做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支持,因为他们都是上天送给我的珍宝。”
时岱岱瞪大双眼看着他的侧面,这样温情的话由他口中说出来,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让她心里溢出一点一点的暖意。
她想,她还是不够了解冉巽杨。
他转过来,说:“要你给我的孩子取名字的话,是不是女孩就叫阿珍,男孩就叫阿宝?”
时岱岱顿时瞠目结舌,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欺负她。
“还记得杜易铭吧?”他突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