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吗？

“可是贺明不是跟着他好几年了吗？就算真的不是罗教授，对贺明…至少对他”

林雯雯没有再说下去，但段洛知道她想说什么。

就算不是罗教授，对陪伴了自己许久的学生也该有点情谊，可为什么偏偏是贺明死了？

“别太难过，世事无常，如果他真的是曼陀罗组织的一员，那我们绝不能手软。”

段洛看她神情低落，出言劝道。人有千面，谁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那一面是否就是真实的他。为了这样的人去伤心，不值得。

“嗯。”林雯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她知道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看起来最不可能最不合常理的，也许才是真相。

==

晚饭的时候气氛相当微妙。

互相眼里只有对方的杜渐和孟眠，看到段洛欢欣异常扑到他怀里的罗莉，还有一脸控诉和赌气的李清玫。

以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段洛和林雯雯。

别说，在装傻这件事上两人的步调还真一致。

眼见段洛看到她这么久，除了打了个招呼就再也没跟她说一句话。

李清玫“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很想大吼一声说不吃了！

可是这酸汤手擀面她第一次吃，番茄的汤底浓稠馥郁，手擀面劲道弹牙，实在让她没有那个决心说丢就丢。

她重新拿起筷子捧起碗，恶狠狠地一边看着段洛一边大口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