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食物的补给,缇娜终于恢复了点力气。
但她并不感激段云西做的一切,反而是怒视她:“你为什么要管我的死活?”
段云西斜倚在床头,轻蔑一笑:“没有哪个医生会眼看着别人寻死的。”
“……”妈你只是个心理医生。
她对缇娜妩媚一笑:“怎么?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要这么虐=待自己?”
缇娜被提起呜咽一声:“他死了……”
“他?”段云西重复了一遍,但又似乎全不在意道:“不管谁死了都不能耽误你活下去。”
此后几天,缇娜深深见识到了段云西强硬的为人。
不吃就掰开硬灌,被灌了几次之后缇娜终于开始自己吃饭,并要求段云西离自己远一些。
见到她有力气对自己挑三拣四,段云西也不在意,只是偶尔朝她撇来关注的一眼。
直到某天深夜,已经被段云西当做空气室友的缇娜举起一支尖利的笔从自己的眼睛里插了进去。
她疼得发抖但却不想停下。
就在她准备第二次动手的时候,一双温柔的不容置疑的手拉住了她的动作。
带着她的手慢慢下滑,来到了脖颈处:“要死就刺这里。刺眼睛不会死的。”
那声音冷若冰霜,仿佛满含对缇娜的自我放弃的怒意。
缇娜血流如注,却一声不吭麻木地坐着。
段云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有些罪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