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腕起被看不见的利器干脆利落地斩断。

鹰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真认不出我了吗？”

“凡人，我乃迦梨女神，岂能容你碰触？！”

被唤作黎婷的女人，现在恐怕早已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段洛不忍，却知道她一定是沦为了曼陀罗的傀儡。

大量的血液从断口出喷溅，鹰航怔怔地立在原地，他还是没有放弃希望：“黎婷，你再想想？”

似是在哀求，失血过多让他已经开始虚弱。

为了见爱人这一面他叛逃又历经磨难地回来，可如今眼前人还是那个令人心醉的容貌，但内里……却已经不是她了。

高高在上的莲花佛台已经失去了耐心，她端坐巨大魔芋花里不再理会鹰航断断续续的哀求，转而念起了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背后嘈杂的脚步声响起，那些被戏耍的守卫很快就反应过来是被敌人入侵了。

在鹰航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模糊的视线看到已经成为女神的黎婷，不动不偏，可眼角却滑落了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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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段洛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

太多的记忆被载入其中，连那城池的砖块他都能记得清楚。

“怎么样？还好吗？”侯罗帮他松开舒服和感应头盔，看他脸色像是不太好。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原地缓了一会，慢慢抬头问道：“鹰航和迦梨是谁？”

“啪。”侯罗手中的头盔掉落在地，他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段洛，紧接着一把抓住他：“你看到珈蓝城了吗？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