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几片红叶翻飞在二人脚下,燕赜问,“阿骥,你还记得这里吗?”
沈骥走到他的身边,“臣记得。”
被选中作为三皇子的伴读,那年他五岁,燕赜只有三岁。彼时谢皇后身体不好,最后两年几乎都在这大慈恩寺的知秋堂度过,两个孩子常来到这里陪伴。
燕赜道,“我到现在,也只喜欢这么一个女人。”一时间,仿佛看见当年父皇站在宫殿门口凝视的身影。
沈骥跪下,娶了盛初初,无论前情如何、动机如何,在这件事情上,他于皇帝确实有亏。
燕赜略微烦躁地摆摆手,“这件事朕也有错。”一时间躁乱不已,他也是人,怎么会没有愤怒与遗憾,隐忍不发,不过是因为与他的情谊和对她终究是喜爱。但经此一事,他们每一个都不可能再回复到从前。
沈骥亦明白,只跪在原地默然不语。
“起来说话,”皇帝恢复了平静,转过话题, “吴必火的前锋很顺利,你怎么看?”
“是,”沈骥缓缓站起身,“刀贵妃(令大宠妃)虽为女子,却隐忍多谋,又唆动了大理数名大将,麾下并非无人。忽林诡谲多诈,臣以为,不宜太过冒进。“
燕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宋毅的前锋突的太快,吴必火过于乐观,朕不喜欢这样。”一顿,“吴必火是老将,朕知道他希望速战扬最后之名,你去之后,却须多为朕考虑。”
沈骥单腿下跪,“是!”
皇帝沉默了一时,问道,“她与你母亲,相处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