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连蹦带跳东躲西藏抱头鼠串,屋顶上瓦片瓦铛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好似庙会里大戏开场,鼓乐齐鸣,锣鼓喧天。而风雨中柳树乱摇,花枝狂舞,尘土乱飞,一派群魔乱舞之象。
直至一个多时辰之后,这一块乌云闹的酣畅淋漓,便抖了抖身子滴落几颗零星雨点,鸣金息鼓,打道回府。
乌云一散,还没落山的太阳懒洋洋斜挂的天空,散发有气无力的热力。
雨后山风一吹,散尽暑气,别样清凉。
凉风一吹,苏平安十分难得的开了胃。她苦夏多日,胃口一直不好。如今陡然开胃,深怕这好胃口稍纵即逝,便是等不及哑巴自己烧菜做饭,直接打发他去菜馆里买几个干净适口的好菜回来,吃现成的。
哑巴是唯她是从,外面路上还坑坑洼洼湿答答,他就跟一只伶伶俐俐的小兔子似的,连蹦带跳的给她买饭菜去了。
剩下苏平安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穿堂里,手指甲剥剥,白开水吃吃,等哑巴回来。
这胃口多日不来,一旦来了就是波涛汹涌。她这会子也想不起大烟了,满脑子都是饭菜。香喷喷的白米饭,油汪汪的焖猪蹄,脆落落的炸花生,酸唧唧的小黄瓜,甜蜜蜜的糖番茄,还有澄清碧绿的丝瓜汤,真当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她想的肚皮咕咕叫,口水哗哗流,正是百爪挠心的时候,外面有人梆梆梆的敲门:
“里面有人吗?请问这里是不是苏仙姑的府邸啊?”
苏平安咽了一口口水,以为是哑巴打发来送菜的饭店小伙计。她一向是懒惯了,外加架子大,故而舔了舔嘴唇,屁股没动。心想等哑巴到了自然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