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成了一个残废,心里越发苦闷。
在出租车上他还想再说苏平安几句,可实在是提不起劲。
新的整容医生倒是给他开了止痛药的,刚才他光顾着骂人,忘了吃。现在不骂人想起来了,可又没条件吃。
他可不想干巴巴咽药片,会黏在喉咙上,多难过。
苏平安在路上自顾自看车窗外的风光,看了好一会,觉得耳根清净,就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闭着眼,痛的似乎是要死。
看他周身上下,也没缺什么少什么,她想象不出他到底哪里痛,怎么痛。他下午做的是除疤手术,顾名思义就是去掉疤痕。他虽然是大男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世界很现实,长得漂亮占很多方便和便宜。花钱买漂亮实在是合情合理的投资,所以他现在的痛,在苏平安眼里算的上是一种幸福的痛,自讨苦吃的痛。
她老人家爱美,怕痛。此时此刻心情不错,便难能可贵的对这个坏脾气坏心眼的大少爷生出一点同命相怜的感情。
于是她从随手带着的小坤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扔了过去。
刘景廷正痛的销魂蚀骨,猛然受了暗器袭击,吓得跳了一跳。这一跳自然是牵动他要紧的神经,痛得他精神一震。
低头看见大腿窝里那包东西,他皱着眉用两根手指头捻起,看了看。
“这是什么?”
苏平安一摊手,一耸肩,学着美国年轻人的做派,满不在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