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这一腔子的血,一时半个放不光。也不敢放,放出来她的地下室就遭殃了。小苦力怎么样她不可惜,这地下室弄脏了她可不依。
用咒定住倒是可以,但这身体有用,不能乱用咒。
想来想去,她只得放下刀,轻叹一声,再次上楼,从浴室里拿了许多毛巾浴巾过来。这来回一趟一趟的,可把她的脚都累坏了。
一手拿毛巾,一手拿刀,仙姑牛刀杀鸡,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小苦力背脊上的一张皮揭下来。累得她手都酸了,一头是汗。
想当年陆爱国还是个小头头的时候,她可不用亲自动手,由猴子这个好手下听差。后来猴子死了换了胖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现如今陆爱国成了水龙头,她却要自己动手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等陆爱国回来了,她非得狠狠敲他一笔。
想想将来可得的好处,她咬了咬牙,直起腰。随手扔下手里血淋淋的毛巾,转身把手里还热腾腾的人皮摊在八仙桌上。
左看右看,觉得自己虽然手有点生了,但活计做的还是不错。看着四方抵角,多规整。
欣赏了一会,她伸手捻了三张黄纸,在蜡烛上点燃,一边念咒一边在人皮上烧。火苗撩过人皮,模糊的血肉顿时就萎缩干枯。
这就算是硝过了。
把人皮收拾了一下,她十指纤纤做起手工,对折对叠,翻转再叠,七叠八折,人皮化成一只小巧玲珑的荷花灯。她伸手拿起桌上的小酒杯,正好放在荷花灯中央。
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苏平安撩起嘴角笑了笑。
一手托着荷花灯,一手拿着蜡烛台,她用火去烧小苦力的下巴,再用花灯里那只小酒杯接滴下来的尸油。
到底是年轻人,油水足,烧光了两根蜡烛,就接到半杯油。
苏平安直起腰,把蜡烛台放下,捧着手里这半杯油,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