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华文低着头,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捏着针筒,两只手都很稳。
细细的针头扎进她薄薄的皮里,鲜红的血一下就涌上来,丝丝缕缕的掺进药水里去。他不过犹豫了一下,这一筒透明的药水就变成了粉红色。
连忙把药水推进去,慢慢的。针小,再慢也不过片刻功夫,一筒药水就进去了。
这片刻的功夫,足够让苏平安明白过来。
他在给她打针!
打什么针?
她呼的一下坐起,挥手一抡。
项华文顺势放开手,把针筒拔出。
没有压棉花,针眼立即冒出血,在臂弯里汇成一颗豆大的血珠,顺着胳膊滑落,滴在船单上。
船单颜色深,血落下去瞬间不见,只留下一滴水渍。
“你给我打了什么?”苏平安头发一甩,瞪眼低吼。
项华文单膝跪立在船边,手里举着早已经空了的针筒,挑了挑眉。
“能让你舒服一点的东西。你整天都在痛,我很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