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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看温玹手里那有四五页厚的信纸,道:“他就只说了这个?”

温玹点了点头,怕他不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几张纸递了过去。

闵韶接过信纸,潦潦看了一遍,总算知道方才温玹为何看得那么快了——

萧成简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五张纸,看起来工整严密,其实除了开头将事情说明了以外,剩下的四张半都是在控诉闵琰的,顺带还变着花样、一词不重的把他从头骂到了尾,其言辞之激烈,就险些没将他的皮给扒了。

“……”

闵韶无话可说。

他神情一时有些复杂,垂着的眸中幽色淌动,半晌后,抬起眼来略微异样的看着温玹,难言道:“你们平日里……都是这么用流鱼的?”

当初太玄老祖将这个交给他们,只说危机关头可作求助之用,因此他们两人间虽各有一枚流鱼,却从未使用过一次。如今见到萧成简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着这样东西,闵韶心里多少有些难以释怀,这种感觉若说不是嫉妒简直是假的——

他把流鱼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为何早没想到这东西可以这样用?偏让萧成简占了这样独一份的事?

况且那个人是谁不好,怎么就偏偏……非得是萧成简。

闵韶眸中微不可查的深暗了些。

他自始至终就对萧成简的成见很大。这个人本身的品性差只是其一,其二便是他觉得萧成简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温玹,更不值得被温玹喜欢。

要说句实话,他觉得温玹……简直是瞎了眼。

假如温玹看上的是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民,只要品性、德行过关,他不敢说不嫉妒,但至少要比萧成简要强上百倍,至少也能让他觉得一丝丝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