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花梨还是忙着打工,罗正军曾经单独去花梨打工的地方见过她一次,诚心诚意的向她道歉。

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男人垂头丧气的向自己道歉,花梨觉得憋在胸口的那团郁闷之气渐渐消散了。

其实自打她把两千块钱还给了他之后,她就已经不恨他了。

只是发生过那样的事,再回到从前是不可能了。她不恨他,不代表她还能跟他做朋友。

一次伤害,两次伤害,第三次还不知好歹撞南墙,那就是自甘下贱了。

听到她说原谅自己,罗正军起初很高兴。但再当她说再也不要见到自己,永远不可能再做朋友的时候,十九岁的少年愤怒了。

他抓着花梨的肩膀质问,自己已经诚心诚意的道歉,为什么还不能原谅?他已经克制着整整一个学期,不去惹她,不去见她,不跟她说话,像个陌生人一样。他已经受到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花梨只觉得可笑。

他不惹她,不见她,不跟她说话,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应该的吗?这难道还是她对他的折磨吗?

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罗正军又质问是不是陈邵阳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就更让花梨觉得莫名其妙。

这些事和陈邵阳又有什么关系?他的所作所为,岂是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