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把后视镜胧的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罗正军顺着这道烟也看了后视镜一眼,想起许多事,心里就痒痒的,又酸酸的。

“我说,这一阵我不在,你们两个……没做什么吧?”

这话里带着醋味,陈邵阳不用听,光是闻,就快倒牙。他心里不痛快,自然嘴里也没好话。不仅没好话,还不好说,叼着烟冷冷吐出三个字。

“你说呢?”

听着三个字,罗正军就知道这算是承认了。得,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也不是想不通的人。谁让他牢底坐穿,进了那么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呢。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到底还是熬出来了。既然他出来了,那就由不得陈邵阳有好脸还是没好脸,横竖谁也甩不掉谁。

想到这里,他坦坦然然的看对方一眼,潇洒喷出一股烟。

“做什么随你,只要你把她看住了,别丢了,我就承你的情。”

这话一出口,陈邵阳那脸就摆不住了,一沉,一拉,难堪之极。

看住了,别丢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生,他就是没看住,还丢了。

见他脸色突然这么难看,罗正军也潇洒不起来了。起先以为是自己别了他的风头,堵了他的话头。可转念一想,不对。以陈邵阳的道行和心性,就算是被人堵了话头,别了风头,也不至于露出这样的脸来。

这必然是真出了什么大事,而且还是连他都稳不住的大事。

难道……花梨她……

一想到花梨,罗正军就坐不住,把还剩半截的烟头扔出去,盯着陈邵阳的脸,沉声问道。

“怎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