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懊恼的看着他。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那头照进来,整个病房里都亮堂堂的。他显然是刚理过发,但师傅手艺很一般,就是推了个极短的平头。因为头发短,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头皮上一道拉开的口子,结着血痂。

花梨皱了皱眉。

陈邵阳顺着她的目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没事,就是划了一道而已,伤了皮。看着挺可怕的,但其实连缝针都不必,浅着呢。你别担心。”

“我担心什么。祸害遗千年,你哪儿那么容易死。”她闷闷的说,目光划下他的腿。

房间里开着空调,所以被子就是象征性的盖着,也只盖了一半。他那条断了的腿被包裹的结结实实,就吊在杆子上,跟晾风干肉似的。

“腿断了?”花梨问。

“嗯,大梁砸的。没事,已经接上了。”陈邵阳说的满不在乎。

花梨撇开眼,就看向床头柜。

柜子上摆着茶杯,餐具,还有一只刚削好的苹果。旁边小桌上则摆着几只高档果篮和许多保健品,还有一束鲜花和一只花篮。

不管是水果还是鲜花,或者是保健品,都挺新鲜,而且五色缤纷,很是热闹。

然而再热闹也没人气,鲜花着锦,全是给外人看的。

她扭转头,看向他。

“你的家人呢?”

陈邵阳笑眯眯的脸僵硬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苦笑。

“忙工作,没工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