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外面拉开防盗门进来,茶末退到边上从柜子里给他取了双拖鞋扔在地上。
男人老实不客气的换鞋,把手里的陶罐往鞋柜上一摆,伸手从茶末那儿抽走钥匙转身把门关上锁好。
茶末懒洋洋转身往卧室里走,自顾自踢掉拖鞋脱了睡衣滚回被窝里。
客厅里的男人拎起陶罐走进小厨房,把罐子搁在煤气炉上,点着火炖着。熟练的动作,从容的手法,显然是个常下厨房的人。只是这厨房偏偏和他气质不符,看起来有点不搭。
可男人不以为然,在毛巾上擦了擦手,眼一瞥就看到流理台角落上放着一只洗干净的药罐和几包中药。双眸里顿时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嫉妒又似无奈。
暖壶里的热水都是满的,他往罐子里添了点水,盖上盖子,把暖壶放好。
药罐,药包,满满的暖壶,还有紫砂锅里熬的稀烂保温着的白米粥。远隔千山万水,董少爷的体贴周到依然萦绕在这个女人身边。
那么他呢?
心里有一些刺痛,男人秀气中带点煞气的剑眉皱了皱,转身往卧室里去。
到床前,坐下,俯身。
“吃了药没有?肚子好受点了不?”
茶末从被窝里探出头,咬着嘴唇看他,点了点头。
他身体附的更低,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
手掌宽厚温热,茶末顿生贪恋,双手捂住他的手,整个人也朝他依偎过去。
“难受,涨涨的,不舒服。”
男人眉目低垂,嘴角微翘,身体侧了侧,一手扶住床沿,被窝里的手在她肚子上轻轻揉。
“感觉好点没有?”
那手上的温度随着轻揉划拳投过皮肤渗下去,将一腔淤血寒气化开驱散,茶末顿时觉得从丹田升起一股温热流过四肢百骸,整个人就轻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