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他就得动,侧转身压低了声音,接电话。
六点十分,秘书请示一日安排。四十五分的时候,新车间的设备安装开始,负责人报告他一声。七点一刻,秘书和他确认上午的形成安排,并告诉他两天后的回程票已经为他订好了。七点半则又接到大洋彼岸的电话,和外商的洽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但报价还有分歧,需要和他确认一下具体的让步原则。八点则接到儿子彬彬的电话,今天儿子要陪奶奶逛街,通知他一声。
忙忙碌碌,忙的他都没发现枕边人已经醒了,睁大眼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伸手掩住电话。
“对不起,吵醒你了。”不是很诚恳,大清早就忙公事,他心里也不大舒坦,但真很无奈。
责任就是这样,一旦背上了就卸不掉。
他现在是为人子,为人父又为人领导,三个责任都积极向上光明正大。
真可笑,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成为这样一个正派之极的人。
相反,当初明明应该最正派的贤妻慈母却睡在他这个野男人的身边,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声不吭的就把手往他裤腰里伸。
茶末不吭声,眉头微微一皱,嘴一撅,被子低下的手动起来。
楚人美立刻跟被螃蟹钳子咬住了似的,抽搐一下。
“你干嘛?”低喝一声,一把抓住被子底下那只越来越不想话的手,秀气的长眉微微一皱,面露煞气。
可惜眼前是跟老油条,他的煞气就跟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嘻嘻一笑,茶末手指如鹰嘴,在他手心里啄。
“不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