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义继续说,说起了自家兄弟为个女人跳楼的事,语气淡淡的,几分伤心几分无奈。
旁边听的也跟着淡淡感慨,替宋家大公子惋惜,不咸不淡的谴责那没良心的女人几句。
这几个一边施舍免费的谴责,一边各自庆幸。幸好他们都是遭得住的,挨了那没良心的穷酸鬼狠刀子,都还一个个活的好好的,没见谁要寻死觅活。
可见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这事啊也不能全怪女人。没良心的女人固然可恨,可做男人的也不能那么孬种。花花世界,好女人多的是,何必单恋这一枝花。再说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为情所困英雄气短。
为了感情寻死觅活那是娘们才干的事,男人就该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里伤透了那面子上也不能落下。寻死这种孬种事,绝对不能干。
他们这不咸不淡的谴责和心里对自家兄弟的不屑,宋学义自然也是明白的。
说起来他也怨自个这个双生哥哥,好端端的寻死做什么,偏偏还是为了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太不值得。可在不值得那也是他的亲哥哥,是他镜子里的另一面,死了就跟自个死了差不多。他就是气不过,气不过他和他的家人受这份罪,而这个女人却逍遥自在。气不过别人和这女人颠鸾倒凤逍遥快活,而自家哥哥却英年早逝,孤苦伶仃的躺在个比鞋盒大不了多少的盒子里永不见天日。
他不痛快,宋家人不痛快,他哥哥不痛快,别人也休想痛快。
只要跟这事有关,跟这女人有关,就谁也别想痛快。
于是他长叹一口气,继续表演。
“唉,八年了,一想起我那可怜的兄弟,我这心里的难受就别提了。自打我那兄弟死后,那女人就一拍屁股跑的无影无踪,太没有情义了。其实我们家也不想她怎么样,但好歹我哥哥对她这么一翻情义,于情于理她也该来上个香磕个头意思意思。这八年来,我一直想找到这个女人,给我兄弟一个交待。可找了八年一直没有头绪,可巧在前几天,竟然给我在这儿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