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妥当的人,茶末就放心把孩子交给他。只是做娘的终究婆妈,少不得又在电话里做叮咛又嘱咐的交待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事。
陈立阳性子软又一往情深的为她着迷,自然是万事应承。两个人东拉西扯的讲了半个多钟头才挂下,那一头胡乱吃醋的朱理早算得脸都黑了。
听着茶末在电话里又是撒娇又是叮嘱又是拜托的,半个小时讲了一车的话,不必说也知道对面肯定是个入得了她心又入得了她眼的男人。
为什么不是女人?女人犯得着这个货那样娇滴滴的作?
小太子仰脖灌咖啡,苦苦的味道顺着喉咙到心里。
那头的男人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孩子他爹?估计差不离。这样宝贝的儿子,不是爹她能放心交给别人?好啊,这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可给他钓出大鱼来。
行,他倒要看看是个何方神圣,值得这个货这么作。
他冷笑阵阵,脸色阴晴不定。
茶末呢,交代完毕后想了想,又对他指点道。
“欸,你再打个电话过去,让看守所那边把小炆看着点。这飞机怎么赶估计也得下午才能到,可别把我孩子给弄丢了。要不还给我送单间里去吧,好歹管饭。等人来了再放也不迟。”
嘿,这头刚放出来,她就要他再给塞回去。她当他是什么?指手画脚的什么意思?合着小太子是给她打工拎包的,要她吆喝指点?
朱理含着一口苦咖啡眉毛都竖起来,恨不得一口喷她脸上,狠狠啐她一头一脸。
这个货也太蹬鼻子上脸了吧,他好心不跟她一般见识,她倒拿他当软柿子捏,懂不懂规矩,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