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没?回来没?”
“早回来了,正喝水整理羽毛呢。”银屏在葡萄架下应了一声。
“信呢?”我在书桌上翻来翻去。
“玉盒子里,我早就给你收好了。瞧你那德性,猴急猴急的。改明儿个我和太太说去,早点打发你出阁算了。”她拍干净手,笑着从屏风后出来,打趣我。
我不理她,从架子上取下和田玉做的小扁盒,打开就看到一叠绯红泥金纸上面摆了个小巧的方胜。
取出来拆开,里面短短一行字。
“已知,明日清晨老地方见。”
低头嗅嗅,扑鼻一股松柏清香,上好的徽墨。
“哟,瞧着了你玉郎的情书,笑得这么甜滋滋的。”银屏凑过来趴在书桌边歪头看我。
我头一扭,嘿嘿笑几声。
把手里的纸依原模样叠好,放回玉盒里。
“今晚早点睡,明儿个有行动。”从椅子里跳起,我皱着鼻子低声对她说。
银屏眨眨眼。
“又要偷溜出去鬼混?你那个玉郎,也忒没有大家贵公子的脾性了吧。整个一拐带闺阁小姐的登徒子。”
“这是情趣,你懂啥。”我伸手点她鼻子。
“情趣?等你被老爷捉住罚去跪祠堂,那就更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