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叫什么?我愣一下。
“哎,太子爷,您盼着好久的杨姑娘来了。瞧瞧,是不是。”旁边一个太监捏着嗓子来凑趣。
那小家伙点点头,指指我。
“蝈蝈,蝈蝈来了。”
哦,合着他叫我蝈蝈呀!我就是个蛐蛐!
“太子爷,是杨姑娘。”秀月姑姑蹲下身,帮着改正这个可笑的称呼。
可那别扭小子不乐意,好容易才出来的那点笑容刷一下就没了,两片嘴唇一厥,腮帮子一股,小弯眉一皱,小眼珠一瞪。
“蝈蝈,就是蝈蝈!”大声嚷起来。
“是,奴婢错了,是蝈蝈,太子爷说是蝈蝈,就是蝈蝈。”秀月立刻改口承认错误。
那别扭小子撅着嘴环视一周,很是有些架势。
其他的奴婢们也跟着点头称是,于是乎,我的称呼正式变成了蝈蝈。
我就是他的一只虫子啊,悲剧啊!
我抱着头使劲摇晃几下,内心充满了愤懑。
“杨姑娘,洗把脸早些就寝安歇吧。明日还得起早忙呢。”伺候我的小宫女玉儿打好了热水,走到我跟前小声说道。
我看看她,叹口气,走下床,乖乖跟着她去梳洗。
唉,正如她说得,明天我还得继续做那别扭小子的蝈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