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只是盼得太久,盼得太苦,盼得太累。
而这次回家的恩典来的太突然,突然得我都没有足够的时间酝酿情绪。
有时候就是这样,期盼过了头,一下子大成所愿了,反而没劲。
不过这样的情绪到第二天就调整过来了,第二天我开始使劲哭,甚至抱着鸽笼也能哭。银屏又嫌我矫情,说马后炮不顶事。
我家这个丫头怎么比小姐脾气还大,母亲真该早点将这小妮子打发出去。早点嫁人,让她嫌弃自己汉子去,少来管我。
自家的花园子也成了稀罕的地方,那些依旧保留着三年前样子的地方,每一处发现都让我惊喜。拉着母亲和银屏到处看,反到是自己的屋子,没怎么细看。
母亲和奶奶一人拉着我一边手,怎么都不肯放开。好似一放手,我就会飞了似的。
到第三天,大家都克制了一些。
过年总是热闹的,亲戚友人都会走动。再加上圣恩眷隆,特地提到了我及笄的事。父亲也不敢怠慢,索性两好并一好,趁着过年的热闹帮我办了及笄之礼。
母亲亲自为我梳头,银屏捧着妆盒,笑得眉眼弯成新月似的。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及笄是件大事。行了及笄之礼,就真正成为了一个大人,一个成熟的女人。
可我觉得有些疑惑,成熟成人难道就是换个发型换身新衣吗?
我头一次梳起了发髻,母亲亲自为我带簪,银屏则小心的为我涂上脂粉。
那些带着香味的膏状粉末让我有些不喜欢,看着镜子里异常白皙的自己,总觉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