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自己胸膛里那颗心也好似挂在那箭头上被他挑起,然后他轻轻放开弦,我的心就随着那箭直飞出去。
那箭势如破竹,一路直飞而去,可将将要到彩灯之时,却已然没了后劲,顿了顿。箭失了劲微微一侧,和彩灯檫身而过,晃晃悠悠掉落在远处。
我那颗挂在上头的心也即刻被砸得粉碎。
我说晋王殿下啊,你这是怎么搞的?
哦,对,有伤,人家身上有陈伤。
我自己在心里给自己找了点安慰。
晋王一击不中,又策马溜了半圈,再次搭箭引弓,射了一箭。这次没失手,那羽箭将彩灯射中,但似乎依然没多少劲,那箭就扎在彩灯里没穿。
第三箭也差强人意,虽然射穿了,但也是有气无力的掉落在地。
射完了三箭,他就策马出了马场,把弓箭交给亲随,翻身下马,整理好衣摆,走到陛下跟前,又是跪地磕头领罪。
陛下只是摆摆手,让人扶他起来。
他又是千恩万谢,惶恐再惶恐之后才回到自己的位子。
我站在阮宣汶身后看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觉得这个人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晋王,感觉怪怪的。
不光他怪怪的,陛下也怪怪的。
虽然看起来 这一对兄友弟恭,君臣有理有节的很是和谐,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我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