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监听他骂,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你爷爷我就是个疯子,这宫里啊,只有疯子才能活。想当初你爷爷我
一听这老疯子又要讲以前的事,德三咒骂一句晦气,抱着食盒一溜烟小跑着离开。就只剩下那老太监还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说着宫里的前尘往事。
可惜,小院里除了风,就再没有人听他唠叨。
风一吹,这些陈年往事就化作一阵烟,在皇宫的上宽盘旋一阵,然后渐渐消逝。
杨波手挽这竹篮,抬脚跨进屋子里。伸头看了看,不见阮宣炆。
这屋子小的可怜,屋子里除了个床和一个桌子两三张破凳子一个破柜子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不是能藏得住人的地方。
不在屋子里?去了哪里?
“宗平王爷,吃饭了。”杨波把竹篮子往桌子上一放,扯着脖子喊了一声。
“就来。”从院子里传来一声响,然后一抹身影出现在门口。
杨波抬头看去,门口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头上竖着髻,用一块青布包着,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袖子上有块陈年的污渍。
看到那块污渍,杨波心里有些愧疚。自己去年冬天大病一场,喝了许多药,结果弄得小家伙衣服上全是药渍。也怪自己从小到大不会干活,连个衣服都不会洗,还得小家伙只能穿这种脏兮兮
的衣服。
“阿水,给,好东西?”门口的身影蹿进来,从背后拿出一朵玉兰花,递到地面前。
那玉兰花洁白晶莹,粉嫩的花瓣半开着,在少年的手上微微颤抖。
杨波眉一挑,歪了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