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也知道自己跑不了,索性低下头,反正也就这么一阵,忍过去就好。
那些奴婢围上来,抓胳膊拽衣领扯头发,将她像个木偶似地拉来拉去。
她早上好不容易梳好的髻立刻就被扯得乱糟糟,衣服也散开了襟开了扣。头发被扯得生疼,身上也被他们拧一下掐一把,这些人是最知道如何给人吃暗亏的,转掐她腰上和背上,一掐就是一
个乌青,一拧就是一块紫血,还都被衣服遮挡着,外人压根看不见。
被拧得疼了,她也不敢叫不敢哭,只能硬生生忍着。
公主在车上看着不出声,她不出声那些人就不会停手。
头发已经被拉拉的好似叫花子,衣服也都散了,胳膊,腰,背,腿都被拧了好几把,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真打转。
“好好好了,我只是让你们拾掇拾掇,你们倒弄不完了。差不多可以了。”
公主终于尽兴了,在车上懒洋洋说道。
这些奴婢们这才把杨波拉住,随便帮她把衣襟一拉,腰带一抽,然后胡乱在头顶上扎个髻就算完工。
杨波被这些人拉扯的头晕眼花,恍惚间觉得有只手往自己衣襟里面塞了什么东西进去,吓得她一个哆嗦,不知道那人什么意思。
等她们散开了,杨波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谁刚才那样做了。她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头顶一个鸡窝假的发髻,身上凌乱不象样子,心里七上八下。方才的她虽然粗布荆钗,却有几分粗瓷瓶里的
野芍药那般天然娇艳之色,可现在一脸惨白一头鸡窝的模样就成了活脱脱一个街头巷尾的叫花婆子。
“把头抬起来我再看看。”公主还有余兴,又说道。
杨波抬起头。
公主立刻掩嘴一笑,满眼的鄙夷恶意。
“好好好,这模样才当得起杨姑姑的天生丽质。不过似乎还欠缺点什么?哎呀十八岁的女儿一朵花,姑姑大好年华,怎么不戴花。来来来,我这儿有一朵宫里最时新最好看的花,正好赏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