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她愿意相信,这个人既不是贪恋她身上别人的影子,也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儿女情,他是真喜欢她的。毕竟,自己又哪里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贪图?
临别前,她把心里的担忧和疑虑都和他说了一遍。对于皇宫里那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皇帝,她心情也挺复杂.
说起来那男人也从没对不起她过,以前得势时也对她挺好。可,她心里就是有芥蒂。自己也是有哥哥弟弟一大家的人,实在不能认同他那种为了自己残害亲人的想法。帝王家固然有帝王家的难处,可这难处她实在体谅不起来。
而且说到底,活人总难和死人争。到底天顺陛下死了,他活着,总落了口舌。
看他那副样子,她心里也难受。但想起他做过的,就实在不能不担忧。更何况,现在她的幸福有大半要系在晋王身上,就越发的担忧那人使诈欺瞒。
可那样想,有隐隐觉得对不起阮宣蚊似的。他那日在含章殿里担忧焦虑的神色也不想是假的,到底是他的生身父亲,她这样猜忌总不大厚道。再者,倘若是真的,那人这副样子,万一有个好歹,这好容易盼着好日子的阮宣蚊又该落入如◆我桓隹嗄丫车兀◆
而此一番晋王又会如何应对?是真是假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他却不和她说。
她埋怨他,他也只是笑。语重心长说,知道这些对她没好处。真也罢假也罢,难道他还真的不会去?既然老三有心和好,那就和好。管他真假。至于具体怎么做,她知道了也帮不上忙。诚不如什么也别管,安安心心回家渠,好好对父母长辈尽一尽这七八年没尽到的孝。
等京城里一切安定了,他就来接她。
可他也没说到底什么时候会好?这要她在老家等到什么时候去呢?这是一月两月,还是一年两年?
越想越头疼,越想心越乱。杨波觉得憋气郁闷,在车里翻来翻去,最后撩开车帘大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