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又气又臊,拿手掐他一把。阮承淋哎呀轻叫,呵呵笑。
见她不再烦恼刚才那些事他心里松了口气。
天宝朝16
还没到冬天,刑部大牢已经冷得跟个冰窖似的。
烂稻草铺的床,睡不出半点热屁。硬邦邦的土炕,臭虫乱爬,坑坑洼洼,睡上面能把人铬应死。
角落里一个破木桶,散发着一股子骚味,冷不丁能熏人一个跟头。
不过这一切对于沈玉飞来说已经视若无睹,才不过几个月的工夫,他就已经从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落魄成一个灰头土脸的死囚犯。
穿着囚衣坐在土炕上,他显得很平静。
从一开始他就很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似的。唯独只有得知了父亲沈知延的死讯后,情绪有点激动。但很快就有恢复了平静,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再打动他。
对朝廷按在他头上的罪名,他也供认不讳,合作的令那些堂审官惊讶。不知道这是个透彻人还是个傻子。
显然的,沈玉飞不是一个傻子,那么就必然是一个透彻明白人。他确实很明白,成王败寇,这自古就是个实在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