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坐在车里,回忆起临走是阮承淋语重心长的话,他拧着眉,翻着脸,眼里全是紧张和忧虑还有。。。那么一点懊恼。
哈,这就是他和她的不同。
那到底是他的亲兄弟,他竟然还抱有一丝幻想,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很渴望那种他永远也得不到的普通生活,有时候杨波觉得自己有点同情他,这个比他大十岁的男人有时候比他还幼稚。
比如他就从来不相信那个人会有什么佛性,他生来就是第五,即便曾经看起来不是,但他现在绝对是,他不会在乎任何人,除了他自己,尤其是被那样背叛和冒犯过。
或许他还有那么一点在乎自己唯一的孩子,但显然的也是建立在维护自己的前提上。
他应该不在乎那个孩子会变成和他一样受尽伤害最终佛不成反成魔,可能成魔还是他期望的,至少魔可以统御人,佛只能超度人。
他答应了他的请求,包装成请求的命令,那个男人用虚弱的气息,苍白的脸色,诚恳的眼神,还有冰冷的手,伪装出一副温情脉脉,情非得已,思春缠绵的模样,然后命令她去伤害他唯一的孩子。
他很坦然的答应了,在他答应的时候,她捕捉到那个男人眼里的一丝错愕。
他可能以为自己会犹豫,会愤慨,会伤心,不,她没有。
她只是一个人,一个自私的人,一个并没有太大力量的人。
她才不要和整个皇权对抗,她也不想沦陷在这个可怕的漩涡里,她好不容易得到了离开的机会,他不想浪费。
至于阮宣炆,他包含愧疚,但也仅仅是愧疚。
这个孩子并没有犯错,他只是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