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阮家的男人。
他想干什么?阮承浩审视,探寻。估量着阮承淋的危险性和破坏性。
然而老六到底是老六,是最了解自己的唯一活着的兄弟,他冷笑着看着他。
“陛下,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他说陛下,他说我。君不君,臣不臣,就连长幼之序都不顾了。
老六就这么爱阿水吗?
抑或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你想要如何?”他问,他想知道老六的底线。
“我要陛下废太子。”阮承淋面无表情的说道,目光冷冽坚决。
阮承浩笑。
“好,朕废他。那么立谁呢?”他突然放轻松,靠在蝉椅里,看着阮承淋。
“着我不管。”阮承淋说道。
阮承浩忍不住大笑。
“你不管?你主管要朕废。不管朕立?老六,你行行好。正所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废你定了,立索性也给朕一个准信。不然万一不合你心意,朕岂不是又要修改?君无戏言,儿戏圣旨朕可搞不出来。”他摊手,冷笑。
阮承淋瞪着他。
“陛下不要给我戴那么大的帽子,压这么重的罪名。太子无道,难道不该废?至于谁有道,陛下乃圣贤明君,难道会不知道?我是臣,怎能替陛下决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