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宣炆裹得严实,站在阴暗处,宛如一个伺机而动的野兽,又如入定坐化的浮屠整个人都化进了这黑暗里,连些许的气息都不曾露出分毫
魏延就站在忽明忽暗的交界之处,半侧着身子,微微躬着背,低垂着眉,压着嗓子低声询问
跟前一个佝偻卑微的奴婢,脸上带着几分谄媚几分忌惮又几分的贪婪,
"打听清楚了,爷您尽管放心"
"怎么没的?"
"说是吃了吴良娣的药,那药忒凶,差点连大带小可巧有东宫送来的灵药,算是造了七级浮屠"
魏延点点头,偷瞟了一眼那一团阴霾
那阴霾纹丝不动,定若磐石
魏延转回眼珠,微微抿嘴
"那孩子怎么样?"
"听说已经成了行,是个男胎"
"哦,可惜了"
"可不是,老大一个胎,都说看着有六个多月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蹊跷"
"蹊跷?"
那奴婢将背佝偻的越发低,凑到魏延跟前暧昧一笑,裂开阔嘴,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活像一只丑陋的蟾蜍
"这事蹊跷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