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安心,办好了差事,保管你一家老小无碍。”
“谢。。。。。。谢公公。。。。。。”关五哽咽,用衣袖抹了抹眼泪,提笔在纸上开始写。
怨天怨地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贪财,结果这下可把小命也折进去咯。
捏着手里这张纸,这么薄,这么轻,可份量却沉甸甸的,像座山似的压在他手
上。
阮宣炆抚了又抚.看了又看,神色凝重,长眉不展,沉默不语
肚子里有许多的话,脑子有许多的想法,可却无人可说,无大可解,无大可劝。
展开,托平,再次仔细看一遍。依然触目惊心,不忍别开头。
将纸叠好,他握住。眼神微微移动,落在一直跪在地上的老太监头顶。
老太监佝偻着身子,即便这金殿里烧了地垄,熏了暖香,煨着炭盆,却也依然仿
佛不胜寒意,低声咳嗽着,肺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啼喘着。
“起来回话吧。”阮堂炆眼皮一敛,和额悦色道。
吴玉春上前,将老太监扶起。
老太监一边起身,一边嘴里恭敬的回话。
“谢陛下恩典,老奴一真是老了。”
阮宣炆微微一笑。
“唧里,喜公公过谦了。老将出马一个顶三,喜公公这次办差办的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