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一个添头而已,只是他舍大求小,见识不高罢了。
但心甘情愿,情字当头,他情愿昏头,情愿障目。
但她却不肯,绝技不肯。
她咬着牙,恨恨的,坚决的表态。
“如若不发,我只便绞了头发去做尼姑就是。一辈子青灯古佛,超度亡灵。也好过去做他的锦上添花。”
呵,她不愿做花,宁愿做一抹红颜枯骨。
“倘若他定要晋王死,那也罢。生是晋王的人,死是晋王的鬼。我生跟着,死也跟着。一辈子跟着,永远跟着。谁也别想把我们两个分开。”她又恨恨道。
越说越急,越说越恨,越说越绝。
她倒是宁死不屈,可问题是他还没把自己的手压下去,要她屈呢。
这表态来的太早,一如她给六叔的那道密旨,太早了,太急了。
她总这样,急急忙忙的,沉不住气。
也是,任谁都宠着她,抬着她,即使她沉下去,也是人心头手掌上的宝贝。她从未当过贱泥烂草,所以心思里就从没有会败,会错的时候。
眼见着好日子要去,她自然急。
只是太急了。
急也好,若不是这样的性子,他怎么能钻到空子?
她呀,终究还嫩。但就是这一份嫩,才当得起心头好。
先帝捧着,六叔宠着,他求着。她呀,得天独厚,受用无边。
他笑,嘴角眼梢旎逦。
青白的脸庞因这一份旎逦添了一抹红,淡淡的,春情绵意,仿佛被炭火稍微熏到了。